第2810章:乐乘VS郝昭,傅友德归心(1/1)

第2810章:乐乘VS郝昭,傅友德归心

此时,冥河正在赶赴东郡的路上,而对于范蠡和嬴昊的算计,他暂时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。

冥河能混魔道等登顶,足可说明他的智慧不低,可就算他身经百战,见惯了阴谋诡计,也不可能想到战场上正在打生打死的双方,竟然会默契的放下成见一起算计他这个老人。

朝堂上的政治斗争,远比江湖仇杀复杂百倍,也更加的不讲理。

冥河空有智慧,却不擅长政治,面对这样多方势力博弈的复杂形势,自然很难意识到其中的诡谲,所以也正一步步亲自踏进范蠡为他编织的陷阱中。

冥河是半玄强者,冥铁扇也是宗师,赶路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,再加上有范蠡为他们开绿灯,沿途关卡都没有任何阻拦,所以父女二人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从泰山赶到了东郡。

由此也足可见两人心中的焦急,显然是怕耽搁久了牛鸿有失,所以才会如此拼命的赶路。

殊不知他们每过一道关卡,守卡的校尉都会通过飞鸽传书,将消息传递给远在陈留的范蠡,以及东郡的乐毅。

也正是因为范蠡和乐毅,对冥河和冥铁扇的行踪了如指掌,才能让后续的计划顺利推行。

冥河、冥铁扇父女二人才抵达东郡,就得知了乐乘、牛鸿所部大军出发不久,就因踪迹泄露而让秦军有了防备。

在秦军有了防备的情况下,奇袭秦军粮道的计划,自然是难以成功了,但就这么返回濮阳,全军上下又都有些不甘心。

就在这时,牛鸿主动站出,提议大军可以转道顿丘,前去截断李存孝所部的粮道。

牛鸿此言一出,无论是魏将还是明将都纷纷赞同,而乐乘更是直言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,于是大秦兵锋直指顿丘粮道。

得知这计划是牛鸿主动提出来,冥河气的胡子都歪了,甚至觉得乐乘就是废物,否则怎么会觉得这馊主意会是天才想法呢?

要知道,顿丘那边秦军的兵力虽不多,可是却聚集了李存孝、秦牛、余元等众多猛将,其战况之激烈哪怕是之前的白马之战都要逊色三分。

白马城之战,秦军能够如此轻易的破城,主要是白起用计故意显露出破绽,将燕县魏军的大部分兵力引去了延津。

没了燕县殷纣的牵制和阻碍,去而复返的白起,集中精兵强将,全力猛攻白马十日,这才拿下了白马这座重要城市,但也为之付出了战损将近五千兵力的代价。

在白马城破前,乐毅就做好了准备,提前进行了突围,并率残军退入濮阳,并以濮阳为基继续和白起纠缠。

除此之外,乐毅逃离白马前,不但强行收缴了百姓的口粮,还连带着全部的府库一起进行焚烧,只给白起留了一座空城,以及数万嗷嗷待哺的百姓,以此来给秦军增加后勤压力。

也正是乐毅此举,白起在攻破白马后,才并未立即进军濮阳,而是等待后方的粮道跟上来,而这一稳妥之举也给了乐毅喘息之计。

这也是为何,之后乐毅提出奇袭秦军粮道,冥河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原因,毕竟秦军战线拉长,后勤压力增加之后,奇袭粮道确实是一招极为有用的反制手段。

哪怕付出一定的代价,可只要真能摧毁几次粮道,那对于整体战局而言也是有利的,只不过白马城方向秦军数量众多,所以奇袭粮道的难度显然也非常高。

冥河本以为奇袭大军行踪败露后,乐乘会知难而退,返回濮阳,却没想到有明将之称的他,竟会听牛鸿那个孩子的意见,将大军带去了更加危险的顿丘,而且竟还妄想断李存孝的粮道。

你乐乘手底下才多少兵力啊,断得了李存孝的粮道吗?

况且李存孝的粮道要真那么好断,正在顿丘的牛莫忘会无动于衷吗?

且不论断李存孝的粮道能否成功,就算真的成了,也必定会遭到李存孝的反扑,就凭你们那两三千兵力又能挡得住吗?

总之,对于牛鸿这个外孙,冥河是越来越失望了。

亏冥河以前还想在两个外孙之中选一个接班人,但跟叶鼎之相比,牛鸿在能力、心性、眼光等方面都不太行。

这要是真把魔门交给牛鸿的话,恐怕牛鸿前脚才接任,魔门后脚会直接成为大明的一个下属机构。

冥河在心中打定主意,这次把牛鸿救回去之后,就让他在泰山闭上几年关,等中原大战结束后再放他出来,然后就再也不管他了。

“父亲,不好了,鸿儿在顿丘中了遭遇五千秦军,而他们只有三千兵力啊。”

冥铁扇跑过来,一脸焦急的说道。

冥河一怔,连忙问道:“按照行军速度来计算,他们应该才到顿丘不久才对,怎么会这么快就遇到秦军?还有牛奎人呢?他就看着李存孝出兵而无动于衷吗?”

“这,女儿也不知他们为何会这么快就遇到秦军,至于夫君他则被李存孝所牵制,根本无法率军前去支援。”

“牛奎被李存孝给牵制住了?这么说鸿儿他遇到的并不是李存孝了?”

“没错,这次秦军领军之将叫郝昭和余化,而且傅友德那个叛将也在其中。”

听到领军之将不是李存孝,而是一个无名之辈时,冥河心中反而更加担心起来。

毕竟李存孝和女婿牛奎是师兄弟,外孙遇到他就算不敌,也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,至于被秦军抓去当俘虏,这才在冥河看来反而是件好事,可以磨砺一下他的性子。

但如今领军的人并不是李存孝,而是一个名叫郝昭的小将。

这种年轻气盛又手握兵权的小将,肯定也都渴望建功立业,所以冥河也不知道郝昭会不会对牛鸿手下留情。

“乐乘所部只有三千兵力,秦军不但有五千,还有余化和傅友德两员猛将,而且还是以逸待劳,鸿儿他肯定不是对手。”

“那怎么办,鸿儿那边已经开战了,而咱们这里距离顿丘,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啊。”

“不需要两个时辰,为父全力赶路的话,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抵达战场。”

之前赶路冥河并未用全速,毕竟他的速度女儿可跟不上,而且他这个人性格比较高冷,哪怕是亲生女儿也不愿意接触的太亲密。

现在外孙那边都已经开打了,冥河自然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,背起女儿就全速往顿丘赶去。。

与此同时,顿丘城西二十里外,乐乘所率的三千魏明联军,正与郝昭所率的五千秦军交战。

秦军不但占据兵力优势,而且还是以逸待劳,所以十分轻易就压制了魏明军,彻底击败对方不过是早晚的事。

牛鸿见此,想要依靠自身武勇逆转战局,但秦军之中不但有余化,还有实力不比他弱的傅友德,只凭牛鸿一人自然是力有不逮。

看着中军之中,护佑在郝昭身边的余华,牛鸿虽不解他为何为何和傅友德一起出手,但若是两人一起出手的话,他这次恐怕真的危险了呀。

“傅友德,你这个叛徒,枉我在你被生擒之后,还在蓝玉都督那帮你说情,没想到你真的如此轻易就叛国投敌,我真的是看错你了。”

牛鸿红着眼睛,死死瞪着傅友德,眼中满是怒火。

一开始牛鸿也不信傅友德背叛,但在之后的多场大战中,傅友德多次随李存孝一起出战。

在战场上,傅友德多次有机会回国,可他不但没有返回联军这边,还在战场上杀了魏明联军不少人,这让牛鸿不得不相信傅友德叛变了。

“牛兄,傅友德并未背叛大明,之前和领军为敌,只是为了让李存孝放松警惕,不得已为之罢了。”

傅友德压低声音,一脸委屈的解释道。

他之前随李存孝参战时,表面上确实有机会能返回,但每次他有离开的想法时,都会下意识看向不远处李存孝,而李存孝每次都在一脸戏谑的看着他。

傅友德知道,这是李存孝对他的考验,李存孝依旧对他有所防备的表现,一旦他真跑的话,则必定会性命不保,所以他只能忍辱负重,并在不得不和曾经的战友厮杀。

但这次不一样,李存孝并不在,秦军这边只有一个余化,他若是想走的话,单靠余化显然留不住他。

可这又让傅友德极为不解,李存孝明明对他一点也不放心,可为何还敢让他和郝昭一起出战呢?直到上了战场后他才算彻底明白了。

傅友德本来准备回归,并和牛鸿联手,将功赎罪,但由于他手上沾了太多自己人的血,联军那边经彻底不信任他了。

“好个不得已为之,你觉得我会信吗?”

牛鸿闻言顿时冷笑起来,说道:“只要你把兵器扔了,我就相信你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
听到牛鸿此言,傅友德顿时沉默了,只是看着双眼中满是杀意的牛鸿,再加上对方刚刚招招杀招的狠辣表现,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扔掉兵器,牛鸿就会立刻挥枪捅死自己。

若是别人的话,傅友德会毫不犹疑的扔掉兵器,但牛鸿这个被宠坏了的大孩子,性格太极端了,他只相信自己相信的,而不是事实啊。

傅友德并不怕死,他也想自证清白,但却不想死的毫无价值。

看着沉默不语的傅友德,牛鸿脸上冷笑更甚,随即大骂道:“卑鄙无耻的叛贼,这点小把戏还想骗我,受死吧。”

牛鸿挥动长枪向傅友德攻去,所用招式更是毒辣无比,每招每式都想要置傅友德于死地。

傅友德并不想和牛鸿对手,但牛鸿咄咄逼人,他也不可能引颈待戮,所以只能无奈迎战,可又没有杀心,所以在和牛鸿交战中很快就落入了下风。

两人纠缠了十个回合后,傅友德身上已经不少几道枪伤,若不是大秦制式的铠甲质量够好的话,他说不定都已经死在牛鸿枪下了。

“啊……”

傅友德显然还不想死,所以憋屈的怒吼一声后,全力一枪击退牛鸿,而后头也不回的逃回秦军那边,他惹不起牛鸿难道还躲不起嘛。

看着傅友德狼狈逃走的背影,牛鸿想要追击,但却理智的选择了放弃,冲其怒吼道:“傅友德,这次就饶你一条狗命,下次在被我遇到,定取你狗头。”

傅友德听闻此言,心中简直宛若刀割,现在他明白李存孝为何敢放他单独出战了,因为失去信任的他已经彻底回不去大明了。

郝昭和余化见傅友德逃了回来,余化嘴角闪过一抹冷笑,嘲讽道:“呦,这不是诈降的傅友德将军嘛,不逃回联军怎么回我秦军来了?”

傅友德听到此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他诈降在秦军之中好像都已经是共识,秦军上下好像全都知道,但都不点破,都像看戏一样看他会怎么做。

现在秦军不信任他,联军那边也要杀他,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?

郝昭知道李存孝想要收服傅友德,怕余化这么嘲讽下去会坏事,于是站出来打圆场道:“余化将军休得胡言,傅友德乃是真心归顺,可不是什么诈降。”

言罢,郝昭看向傅友德,笑着问道:“是不是啊傅将军?”

看着郝昭意味深长的眼神,傅友德知道这是郝昭的试探,也是最后一次降秦的机会,若他还像以前一样的话,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。

傅友德并不想投降,但走上不归路的他,已经彻底回不去了,所以除了降秦之外,他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了。

“罢了。”

傅友德心中叹息,随即单膝跪下,正色道:“傅友德自然是真心归顺。”

郝昭一怔,但也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,于是笑道:“真心就好,来人,快带傅友德将军下去治疗。”

“不必了,区区小伤罢了,此战尚未结束,身为将领又岂能临阵退缩?”

既然已经决定降秦,傅友德自然就要用行动来证明,就从这一战让他和过去彻底分割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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